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网站10月22日刊发题为《乌克兰战争接下来会如何发展？》的文章，作者是迈克尔·奥汉隆和亚历杭德拉·罗查等。全文摘编如下：

乌克兰在战争中严重依赖外国援助。但是，最近美国的支持受到了激烈争论和国会不作为的影响，迫使乌克兰必须做出艰难抉择，比如在2024年2月由于补给耗尽而弃守重镇阿夫杰耶夫卡。

越来越多的俄罗斯导弹突破乌克兰的空中防御。俄罗斯发动了规模更大的导弹攻击，压制乌克兰的空中防御，击中战略目标。

尽管乌克兰得到世界上很多顶尖高科技工业生产商的支持，但也难以保持每天2000枚炮弹的发射频率，而且最近可能更低。即使华盛顿不再限制乌克兰使用陆军战术导弹系统（ATACMS），且西方的坦克和战斗机在2023年和2024年抵达乌克兰，乌克兰也未必能拥有足够强大的机动部队来克服火力相对不足的问题，并在2025年显著改变战争格局。

乌克兰经济遭到俄罗斯军事行动的重创，该国能源和其他基础设施持续受到攻击也对经济造成了负面影响。虽然乌克兰经济表现出十足的韧性，但正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今年9月发布的更新报告中所写的：“逆风正在加剧，前景仍然非常不确定。”

乌克兰对外国援助的依赖不仅在军事方面。自2022年2月以来，乌克兰已经从40多个国家和欧盟机构处获得了超过2350亿美元的援助，包括军事、财政和人道主义支持。

尽管乌克兰获得了实质性的经济援助，但战争开始时其国内经济遭受了重大打击，在2023年第一季度才稳定下来。乌克兰经济部预计，2024年下半年该国经济增长将放缓。与此同时，俄罗斯经济自战争爆发以来持续增长，主要是由于持续的国防支出和支持性产业规模扩大。

2025年及以后，新当选的美国总统、欧洲和其他外国领导人以及乌克兰人必将思考以下问题：

乌克兰渴望解放自2014年以来被俄罗斯占据的所有领土，这是否现实？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对乌克兰来说，更明智的做法是否是寻求停战，同时保持对其所有领土的主权要求并希望有朝一日这些领土能通过政治进程回归合法的主权所有者？当然，任何此类谈判只有在俄罗斯愿意改变目前要求——不仅控制克里米亚，还要占领乌克兰在赫尔松、顿涅茨克、卢甘斯克和扎波罗热这四个州的领土——的前提下才能生效。

安全架构。自2008年以来，北约国家已正式并公开承诺，总有一天会邀请乌克兰加入该联盟。但由于没有确切的日期和过渡期间的安全保障，这一承诺显然无力阻止俄罗斯继续攻打乌克兰。现在是否应该加快乌克兰加入北约的进程，或许在成员国文件中加入特别条款，承诺北约的义务仅仅是保卫基辅目前控制的领土？这是否应该成为基辅和莫斯科在未来几年可能达成的任何和平协议中不可或缺的条件，而不管俄罗斯意见如何？是否有其他同样有利于乌克兰的安全并且莫斯科也更容易接受的安全架构或保障？

西方对乌克兰的援助。如上所述，自2022年以来，美国及其欧洲盟友、加拿大、日本等国家和地区对乌克兰提供了慷慨援助。指望这种援助无限期地持续下去是否现实？例如，未来的军事援助是否会更注重空中和导弹防御以及对战术防御行动最有用的武器，而减少坦克和战斗机等乌克兰可能在重大反攻行动中需要的大型平台？

尽管乌克兰战争目前似乎陷入僵局，但在明年甚至今年晚些时候，局面仍然很有可能发生巨大变化。这场战争是自1945年以来欧洲安全面临的最大威胁。美国任何一位总统以及新一届国会都需要继续关注这个关键问题。（编译/熊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