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美国纽约的彭博公司（彭博社的母公司）摩天大楼将楼顶的乌克兰国旗色霓虹灯换成以色列国旗色霓虹灯。”俄罗斯卫星通讯社12日报道的这条小消息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关注，不少网友认为，这可能象征着乌克兰正在被西方抛弃，可能成为西方弃子。在巴以大规模冲突持续以及美国和西方盟友开始集中援助以色列的背景下，尽管美西方声称“将继续向乌克兰提供国防所需的持续不间断的支持”，然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仍然没法放下担忧，他四处奔走，频频接受各媒体采访，表达自己对西方可能减少援助的担忧。对此，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11日嘲讽称，泽连斯基现在的处境“相当艰难……美国和欧洲都厌倦他了”。他称，“泽连斯基已意识到这一点，他正在挣扎。”

“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11日和12日在布鲁塞尔举行了三场支持乌克兰的会议：北约国防部长会议、乌克兰国防联络小组会议和乌克兰-北约理事会会议。11日，泽连斯基出人意料地抵达布鲁塞尔北约总部，这是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他首次访问这个向乌提供了大量军援的西方军事联盟总部。此前，他只要坐在基辅的总统府，或去盟友的首都与美西方国家领导人聊几句，就会有大批援助“主动到来”，但如今看上去不一样了。

当地时间10月11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左）在开始访问北约总部时与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握手。（视觉中国）

“泽连斯基首次访问北约总部，亲自呼吁盟友提供军事援助，凸显其担忧越来越大。”美联社11日称，在美国军援可能因国内政治导致中断以及西方盟国将注意力转向巴以爆发的冲突之际，乌克兰越来越担心其背后的国际支持正在出现裂缝，担心在冬天来临之前没法再取得重大的反攻成果。泽连斯基担心，上周末爆发的巴以冲突可能最终会转移本应给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当天，第一批美国武器已经运抵以色列。

北约一些高级官员试图安抚泽连斯基，承诺在进入冬季之前，再提供一些军事援助。“你们的安全就是我们的安全，”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在北约防长会议上称，“只要需要，我们会继续支持乌克兰。”不过，泽连斯基在与北约各国防长等高级官员会晤后出席记者会时仍忧心忡忡：“当然，我们每个人都担心（援助会减少）。”他称，“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想没人知道。”

泽连斯基一语成谶。11日，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在北约防长会议上宣布，美国将向乌克兰提供新一批价值2亿美元的军事支持。另一个乌克兰“最铁盟友”英国则和伙伴国一起宣布将向乌克兰提供价值1亿英镑的新一轮军事援助。与此前美英动辄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美元军援的“慷慨”相比，这样的数字显然令泽连斯基沮丧。

泽连斯基11日在接受罗马尼亚Digi24电视台采访时说，乌克兰冲突“正处于最后阶段，也是最困难的阶段”。前一天，他在接受法国电视2台采访时也称，由于巴以爆发大规模冲突，国际社会可能会减少对俄乌冲突的关注。他哀叹，“如果停止对基辅的援助，时间将站在俄罗斯一边。”

“美欧都厌倦他了”

对泽连斯基的处境，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11日称：“泽连斯基现在相当艰难。这很明显。首先，他已经令人厌烦，美国和欧洲都厌倦他了。人们开始问，这个人把我们的钱用在了哪里？乌克兰以地球最腐败的国家而闻名，这当然不受人喜欢。西方对泽连斯基的不满将越来越强。他职业性的贪得无厌也在起作用，认为‘我应得的武器怎么能给以色列’。他被（西方）宠坏了，习惯了指手画脚的派头。但是，让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俄乌冲突爆发后，西方媒体很少报道乌克兰的腐败问题，但近来越来越多西方媒体开始报道，哈马斯袭击以色列使用的是美制武器，很可能是美援乌武器通过黑市被转卖给哈马斯。一些美国议员强烈要求对此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美西方的武器库在无休止的军援下也几乎“见底”。路透社称，北约军事委员会主席罗布·鲍尔上将日前在华沙安全论坛上表示，美国和西方盟国几乎没有充足的弹药给乌克兰了，“现在已看见桶底了”。

美国国内对是否继续支持乌克兰陷入争斗。《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称，是否支持乌克兰的议题在即将到来的美国总统大选前正变得“有毒”，成了争论的焦点：一方要求把这些援乌资金用来改善美国人的生活，另一方则在充满对俄罗斯仇恨的驱使下意图打败俄罗斯，两派争论不休。《纽约时报》11日称，美国国会共和党人呼吁大幅削减对乌克兰的新援助，并在预算之争中拒绝批准更多支出。在巴以冲突爆发后，密苏里州共和党参议员霍利10日在社交平台X上发文称：“给乌克兰的任何资金都应该立即转到以色列。”

乌能否“熬过下一个冬天”？

西方对援助乌克兰感到“厌倦”，最重要的原因是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永远处于（俄军）火力之下”，《纽约时报》11日报道了乌克兰最精锐部队官兵在战场的现状。报道称，在乌东前线的大部分地区，乌军只是为了抵抗每天密集的炮火而战斗。一名乌军军官对该报记者哀叹，“你看到了我们的位置——总是处于炮火之下。”“（我们）很难守住这些底线。”泽连斯基11日在北约总部表示，他指望西方提供更多的防空系统、远程导弹和火炮，以帮助他的国家“熬过下一个冬天”。

美国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战略沟通协调员约翰·柯比11日在记者会上表示，美国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乌克兰提供援助，但援助不会是无止境的。他在回应美国向乌最新提供的2亿美元军援计划时称：“就对乌克兰的资助而言，我们已接近穷途末路。”他称，“由于目前的拨款和权力，现在一切正常，但总有一天情况会发生变化……冬天很快就要来临，我们认为绝对有必要继续尽我们所能帮助乌克兰在战场上取得成功，但你们也听我说过，时间不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