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6月4日发表专栏作家戴维·伊格内修斯文章称，五角大楼正在学习如何以战争速度进行变革。

文章称，瞬息万变的乌克兰战场为一个长期以来变革过于缓慢的体系提供了必要的冲击。

几十年来，海军退役舰长杰里·亨德里克斯等军事改革者一直呼吁五角大楼停止购买昂贵而脆弱的航母和战斗机，转而把重点放在购买大量廉价的无人机上。但似乎没人听。

“买福特，不买法拉利”是亨德里克斯2009年打破常规的辩论文章的题目。他写道，航母“已经变得太贵而无法操作，且很容易在非敌对环境下受到攻击”。类似的观点也适用于各军种所钟爱的精密系统。

亨德里克斯非常渴望变革，他认为海军需要重塑自己，以适应21世纪的需求。

但瘾是很难戒掉的——尤其是对全国这么多国会选区有利的瘾。因此，军方仍在继续原来的做法，花更多的钱在脆弱的平台上。五角大楼另一位改革者克里斯蒂安·布罗斯目前供职于初创企业安杜里尔工业公司。他在最近为胡佛研究所撰写的一篇文章中直言不讳地说：“美国的军工企业……出了系统性问题。”

但对改革者来说，终于有了一点点好消息。包括亨德里克斯和布罗斯在内的变革倡导者告诉作者，支持传统体制的铁三角——由军队、企业和国会构成的复合体——最终可能让位于现实。现在，几乎每个作战司令部的每个军种都在试验陆海空和水下作战的无人自动系统。

布罗斯去年9月写道：“一个新共识正在达成，即我们必须做出重大改变。”他援引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新任主席查尔斯·昆顿·布朗的话说：“如果我们不去改变——如果我们不能适应——我们可能会输掉……一场高端战斗。”

最终推动变革的是乌克兰战争的残酷教训。这是一场无人机和卫星战争：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坦克几乎对自己头顶上方的无人机攻击毫无防备；俄罗斯庞大的海军因为乌克兰海军的无人机而失去对黑海的控制；卫星可以提供精确的瞄准信息，以杀死任何被算法认定是武器的东西。

但有一个问题：乌克兰战场是一场电子战风暴。因此，系统必须是真正自主的，能够在没有GPS或其他外部指导的情况下运行。

国防部副部长凯瑟琳·希克斯是五角大楼改革运动的领军人物。今年8月，她宣布“复制器”无人机项目，该项目旨在将乌克兰的技术经验运用到印度洋-太平洋地区可能的战斗区域。她希望廉价的无人机能在陆地、海上和空中使用——而且要迅速。希克斯说，目标是“在未来18至24个月内在多个领域大规模部署自主系统”。

这对五角大楼来说是难以想象的速度。希克斯在1月份的一次讲话中说，头5个月，“复制器”项目已实现五角大楼通常需要2到3年时间才能达到的目标。

希克斯上周对作者说，“复制品”项目的关键是“改变内部程序”。一个重要的目标是跨越一代改革者所说的“死亡之谷”——原型武器开发与大规模采购和部署之间的漫长鸿沟。她给作者发信息说：“需要向官僚机构表明，新的行事方式是可能的。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首批“复制器”无人机系统已于上月交付作战人员。

“复制器”项目是五角大楼改革的一个显著例子，但还有其他一些例子。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2023年3月宣布一项名为“协同作战飞机”的创新计划，该计划旨在将无人机和有人驾驶飞机结合起来。空军计划采购至少1000架无人机，并在这个十年结束时让它们升空。几年前，肯德尔对我说，在人类飞行员与人工智能计算机的模拟近距离空战中，几乎总是机器赢。

现在，海军也终于开始接受变革。特遣部队正在波斯湾、地中海和加勒比海部署无人船只。美国海军上月宣布，它希望成立一支由数百艘“全球自主侦察艇”组成的新无人水面舰艇中队，该中队的非正式名称为“地狱猎犬”。（编译/许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