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埃尔卡诺皇家研究所网站5月14日刊登一篇文章，标题是《欧洲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能否填补美国空白？》，作者是埃尔卡诺皇家研究所外交政策研究员巴勃罗·德尔阿莫。编译如下：

乌克兰战争爆发以来，华盛顿在帮助乌克兰击退俄罗斯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美国的援助不仅包括提供在战场上被证明非常有效的武器系统，还包括情报支持。如果没有美国的能力支持，乌克兰相对于俄罗斯的军事地位将被大大削弱。欧洲能在多大程度上取代美国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呢？

在乌克兰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美国一直都是基辅军事援助的主要力量。之后，随着欧洲工业的发展，尤其是共和党阻挠国会对乌克兰批准新的军事援助计划，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美国提供军援的重要性。德国基尔研究所的数据显示，美国已经向乌克兰提供了价值1142亿美元的援助，而欧洲的援助金额也已提高到了1323亿美元。

美制武器“至关重要”

美国提供的武器系统中有一些已经成为乌克兰军队防御和进攻行动的关键要素。首先就是“标枪”反坦克导弹系统。美国在特朗普首个任期时就已经开始向乌克兰输出这一反坦克导弹系统，并在2022年冲突爆发前夕加快了运输速度。乌克兰军队用该系统不仅给俄军造成重大损失，还打乱了俄罗斯对基辅发动闪电战攻击的计划。

其次值得注意的是高机动性火箭炮系统（“海马斯”）。该系统在2022年夏季投入战场，在破坏俄罗斯后勤和摧毁弹药库或指挥中心等目标方面发挥了决定性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结束提供制导多管火箭炮系统的运送将让俄军在前线后方数十公里的行动更加自由。

随着冲突陷入僵局，运动战让位于消耗战，火炮成为乌克兰的主要武器。事实证明，美国装备的M777榴弹炮不仅在僵持和阵地战时期是必不可少的武器，而且在开展进攻和防御行动时也必不可少。

华盛顿为基辅提供了“爱国者”防空系统。自2023年春季以来该系统在拦截俄罗斯无人机和导弹袭击方面被证明十分有效。并非所有乌克兰人拥有的导弹拦截系统都能做到这一点。

华盛顿不仅在武器交付方面起着决定性作用，在欧洲高度依赖的后勤方面也是如此，但最重要的是在太空监视或情报和信息收集能力方面。美国的情报能力通过提供有关俄罗斯行动或意图的信息，使乌克兰能够了解战争的战略态势。换句话说，美国为基辅提供了对战场的深入了解和一系列优势，这些优势使乌克兰军队能够坚持三年之久。

替代系统战力存疑

欧洲国家有足够的能力武装乌克兰。欧洲有多种系统可供使用，但重要的是它能向乌克兰军队提供的武器系统的数量和运送速度。提高国防工业基础及其生产能力是弥补美国缺口的必要条件。在这方面，就火炮生产而言，欧洲比以往处于更有利的地位。因此，火炮系统和弹药属于最容易替代的范围。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乌克兰自身在发展无人机生产方面的能力。大量使用无人机已成为乌克兰军队越来越普遍的特点，在给俄罗斯人造成的伤亡中，无人机占60%到70%。

关于“标枪”反坦克导弹系统的可替代性问题，乌克兰不仅拥有数百万架已被证明能够有效打击俄罗斯战车的无人机，而且欧洲还有英国和瑞典设计的下一代轻型反坦克武器（NLAW）系统可供选择。NLAW重量更轻，不过射程只有美国同类产品的三分之一。

欧洲要想取代“海马斯”的能力会更加困难。欧洲有法国的多管火箭系统LRU和德国的MARS Ⅱ火箭炮系统等可替代“海马斯”，但它们的机动性不如“海马斯”，速度也较慢，因此更容易成为攻击目标。

如前所述，欧洲拥有许多美国系统的替代品，但问题是并非所有欧洲武器系统的质量和杀伤力都与美国相同。例如，根据德国联邦国防军的一份报告，供应给乌克兰的许多“大型”武器都不“适合作战”。报告指出，乌克兰军队大量使用被认为“过时”但更适合作战环境的装备，如“豹”式坦克和“黄鼠狼”步兵战车。换句话说，即使欧洲有美国系统的替代品，但它们是否比美国系统更有效也是一个变数。

欧洲情报支持有限

在情报领域，欧洲的一个主要局限性显而易见。尽管一些成员国拥有强大的情报能力，但欧洲作为一个整体还无法完全取代美国。

英国是一个有能力向乌克兰提供情报和数据处理支持的国家。然而，与法国一样，英国的资源在覆盖面、规模和能力上都达不到美国的水平。尽管如此，它们仍能帮助基辅发展一些针对俄罗斯无人机和导弹袭击的预警能力，并为其在俄罗斯境内的远程行动提供有限的支持。

从这个意义上说，由于开发情报和侦察系统的复杂性，欧洲可能会发现填补美国的情报能力空白是最困难的。换句话说，欧洲国家将不得不设计和开发新技术，并为此付出代价。这种替代的时间跨度可能至少需要5到10年。

取代美国的最复杂问题之一是行使指挥权和制定战略。几十年来，华盛顿一直是盟国间战略一致性的主要缔造者，如果没有华盛顿，盟国间的战略一致性将很难复制。欧洲不仅需要新的能力、投资和技术，还需要训练有素的人员，以独立自主的方式开展行动和思考。

美国的援助对乌克兰至关重要。中止这种援助，尤其是中止情报、后勤和指挥控制支持，将对乌克兰造成沉重打击。欧洲国家无法在短期内，甚至在中期内取代这些能力。因此，欧洲和乌克兰都以防止美国从冲突中撤出为战略目标是合理的。（编译/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