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敦煌莫高窟的印象还仅仅是古老神秘，那你值得了解更多。

敦煌壁画中的“反弹琵琶”。（敦煌研究院供图）

置身莫高窟，拿起手机，身披丝带的九色鹿竟从壁画中“飞身而下”。摸摸它，乖巧的小鹿还会轻扭身体，与人互动。人、实体洞窟和虚拟画面三者同时出现在镜头里，常令游客倍感新奇。

游客与九色鹿互动。（敦煌研究院供图）

在虚实结合的“飞天”游览线路里，游客不仅能看到虚拟全景洞窟、不同朝代的飞天集锦，还能观看文物保护短片。通过构建莫高窟窟区厘米级3D地图、结合高精度空间计算技术，敦煌文物数字化成果得以在实景空间呈现。

“自2022年初正式启动‘飞天’游览线路以来，已有8200余人通过这一方式参观莫高窟。”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副部长雷政广介绍。目前，这一参观模式仅在旅游淡季推出，游客可在正常参观外免费“加享”这一体验。

“飞天”游览线路的参观体验。（敦煌研究院供图）

在这处世界文化遗产中，虚实结合的游览方式远不止于此。

在参观莫高窟前，所有预约游客都会先做一场“敦煌之梦”：垂目的菩萨向人走来，飞天几欲翱翔，昏暗洞窟中的壁画纤毫毕现……乘坐宇宙飞船般的梦幻体验，让人深深感受到，敦煌不是停滞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灵动了一千年的生命。

“造梦机”是直径18米的球幕电影。高清壁画素材与数字展示手段的结合，打造出虚实结合的沉浸式体验。“感觉非常好，像飞起来看洞窟一样，而且更加清晰有趣。”前不久刚参观完莫高窟的北京游客安远说。

游客在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观看球幕电影《梦幻佛宫》。新华社记者 陈斌 摄

如果说出这一参观方式的“年龄”，会更让人吃惊：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已经运营到了第10个年头。科技飞速发展的10年间，它不仅没有落伍，甚至仍有超前之感。

极富前瞻性的设计来自保护者对莫高窟独特价值的认知。

“莫高窟是古丝绸之路上多元文明交融互鉴的结晶，宝贵却又脆弱。我们提倡负责任的旅游，对文物负责，也对游客负责。”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说。

一系列虚实结合、“窟外看窟”的游览模式目的无非有二：一是有序调节客流，缩短人们在洞窟内停留的时间，从而更好保护洞窟；二是以多元的参观体验，让人们更加深入地了解莫高窟的历史与价值。

游客在藏经洞所在的莫高窟三层楼前驻足。新华社记者 张玉洁 摄

对于更多无法亲身来到敦煌的人们来说，数字技术打开了一扇扇远程感知莫高窟的窗口。

“数字藏经洞”中复原的场景。（网页截图）

前不久，“数字藏经洞”在“云游敦煌”小程序上线。用户可一键“穿越”至晚唐、北宋、清末等时期，体验洞窟开凿、封藏万卷、重现于世等过程。数字扫照、三维建模等技术，真实还原藏经洞的景象，包括上午10点阳光照进洞窟的氛围。

“伽瑶”起舞动图。（敦煌研究院供图）

身着古代服饰、扑闪着大眼睛的少女“伽瑶”，则在动画世界里为人们讲述千年石窟的过往。这一虚拟形象取材敦煌神鸟“迦陵频伽”，服饰配色也来自壁画。数字科技则让她如真人般灵动，歌舞之时，她的翅膀、衣裙甚至缕缕发丝都能随风而动。

　莫高窟第360窟藻井中的“迦陵频伽”。（敦煌研究院供图）

“敦煌文化的价值，不仅仅是伫立在沙漠中供人瞻仰游览，也在于如何应用这些文化资源为今人所用，让文化融入人们的现代生活。”敦煌研究院融媒体中心副主任杜鹃说。

记者：张玉洁

策划、编辑：王黎、李欢

海报制作：李欢

新华社国内部、甘肃分社联合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