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加坡《海峡时报》网站7月2日发表文章称，如何适应Z世代（1995年至2009年出生的人——本报注）员工一直是雇主们最头疼的问题之一。而世界各地的军队却面临更棘手的问题：首先要成功招募到他们。

文章称，在出生率不断下降、当兵在年轻人中越来越不受欢迎的情况下，充实军队绝对是一件难事，这也是许多武装部队加紧征兵的原因。

乌克兰冲突清楚地提醒我们，战争可能演变为消耗战，能否击退敌方或发动大规模进攻，关键在于是否有足够的兵力。

然而，目前还没有什么好的征兵方案来填补兵力缺口。

义务兵役制不时会出现，最近一次是英国首相里希·苏纳克在今年5月提出的。短短十多年间，英国军队已从11万人缩减到现在的7.3万人以下，这让人担心英国将如何履行当前和未来的安全义务。

就连美国这样的人口大国也在考虑恢复征兵制。6月中旬，与民主党关系密切的华盛顿智库新美国安全中心概述了一项计划。鉴于长期冲突的风险升高，而且可能跨越多个战场，如果征兵成为必要的话，该计划旨在使美国的动员能力现代化。

扩大征兵范围是第二个广受欢迎的建议，包括征召女性入伍。

还有国家将目光投向公民以外的群体。澳大利亚于6月宣布放宽规定，允许一些永久居民加入武装部队，并以更容易获得公民身份作为吸引他们入伍的条件。然而，鉴于澳大利亚希望到2040年将军队人数从5.86万人增加到8万人，这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据估计，招募非公民每年最多只能增加350人。

在实行国民兵役制的国家，尽管也有人提出过征召女性入伍的问题，但考虑到经济影响，该建议从未得到认真考虑。更现实的想法是，女性可以申请职业军事岗位或作为志愿者参加。

第三个方法是使用雇佣兵——雇佣军或私人军事公司。但瓦格纳集团对俄罗斯的叛变凸显将安全事务外包给非国家行为者的风险。

另一种争议较少的方法是，放宽边缘规则——改善补偿或重新审视限制招募作战人员的陈旧规则。

这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功。日本在扩大女性在自卫队中可从事的工作范围后，2021年10月，首位女潜艇艇长上任。日本还改变入伍和退伍的年龄上限，并在放宽对头发长度的规定后，考虑允许有文身的人服役。

不过，总体而言，这些变化可能会让入伍人数略有增加，但无法解决人口问题带来的重大结构性挑战，这需要更大胆、更果断的解决方案。

为应对人口挑战，大多数国家的军队已采取并可能继续采取的更为普遍的做法是，采用节省人力的技术并重新设计部队——逐步引入平台，允许部队进行调整，慢慢缩小规模，但通过联合行动来识别和集中火力打击敌方目标，从而保持作战能力。

这就是军事术语“一体化和网络化作战部队”背后的考量。更多的传感器和卫星将士兵与陆、海、空资产连接起来，让他们看得更远、打得更快。

在操作层面上，这意味着减少对新平台采购的人力需求。新加坡陆军的新型TPQ-53武器定位雷达就是如此，所需人力仅为其前身的70%。

在战略层面上，这意味着加强军队的一体化。在星链网络和其他前线连接技术的帮助下，乌克兰展示出一体化军队的好处。战场指挥官可以输入敌方阵地的坐标，火炮软件应用程序“荨麻”系统（Kropyva）就能找到最近的炮兵连，向目标开火。正如《时代》杂志所描述得那样，“就像叫一辆优步车”。

这些变化可能产生深远的影响，需要组织变革和长期规划。（编译/刘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