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海的紧张局势持续，频繁主动出击和应战的美国海军开始“吃不消”了。更让五角大楼忧虑的是，巨大的作战消耗似乎在暗示一个危险的前景——美海军舰艇配备的垂直发射系统数量可能远不足以应对未来的大规模冲突。
新一代护卫舰垂发数量不足？
美国“动力”网站近日提到，随着红海紧张局势的持续，越来越多的分析人士开始担心，美国建造中的新一代“星座”级护卫舰可能面临还没有服役就陷入能力不足的困境。该舰是在欧洲FREMM型护卫舰的基础上改进而来，虽然名为护卫舰，但其排水量超过6000吨，并配备了先进的宙斯盾防空系统和32联装MK41垂直发射装置，具备防空、反舰和反潜能力，旨在作为大型驱逐舰或巡洋舰的补充，或执行独立作战任务。美海军已预订了20艘，计划从2027年开始交付。
大图为“星座”级护卫舰的效果图。小图为舰载导弹发射瞬间。
但该舰配备的垂直发射系统单元数量受到越来越多质疑。自2023年10月19日以来，部署在红海的美国海军舰艇和舰载机先后击落的“无人机和反舰导弹目标”多达上百个，其中仅“卡尼”号驱逐舰就独自承担了其中至少37次拦截。报道提到，虽然“星座”级护卫舰配备的主炮和计划搭载的激光武器也能击落来袭无人机，而且更具备成本优势，但它们的最大射程有限，只能作为战舰的最后一道防线，因此执行拦截任务的主角仍将是舰载防空导弹。该舰配备的MK41垂直发射装置可以搭载“标准-2”中程防空导弹、“标准-6”远程防空导弹或以“一坑四弹”方式填装“改进海麻雀”中近程防空导弹，因此理论上每艘“星座”级护卫舰最多可以携带32枚中远程防空导弹或128枚“改进海麻雀”防空导弹。但实际上按照美国国会的要求，“星座”级护卫舰还将填装反潜导弹、远程反舰导弹和“战斧”巡航导弹，它们将占据舰上本就数量有限的垂直发射系统单元，因此该舰实际携带的防空导弹数量可能并不多。
在近日举行的美国海军水面舰艇协会的年会上，“星座”级护卫舰的这个缺陷已经被拿出来公开讨论。除了考虑未来将其舰体放大以容纳更多垂直发射单元外，多家西方军火巨头也在借机推销自家产品。BAE公司提出的“适应性甲板发射”系统是一种可以在甲板空余空间直接安装的倾斜式导弹发射装置，它采用模块化设计，能根据需要布置两联装、四联装和八联装等不同规格的导弹数量。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也在发展类似可以在甲板上布置的导弹发射装置。
焦虑源于一种假设
美国海军在红海的作战行动还凸显了另一个难题——即便是性能相对较低的无人机也能凭借数量优势，迅速耗尽舰载防空导弹储备，而未来具有高度自主性的无人机组成的高端无人机蜂群将更具挑战性。“动力”网站称，在未来可能出现的高端冲突中，“例如在太平洋与解放军爆发的冲突”，美军舰艇以及岸上部队将遭遇数量呈指数级增长的导弹和无人机。这将极快地消耗美军舰艇的防空导弹总数，对美国海军的垂直发射系统单元总数构成极大挑战。
“动力”网站称，目前在美国海军的主力舰艇中，“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拥有122个垂直发射单元，“伯克”级驱逐舰的早期型号与后期型号分别拥有90个和96个垂直发射单元，现役3艘“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也配备了80个尺寸更大的垂直发射单元用于发射高超音速导弹。此外，美国海军还有4艘“俄亥俄”级巡航导弹核潜艇，每艘可以最多携带154枚“战斧”巡航导弹。然而随着现役13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和4艘“俄亥俄”级巡航导弹核潜艇将在2030年前全部退役，美国海军的垂直发射系统单元整体数量将大幅下降。这种下降趋势要持续到2035-2040年左右，随着更多的Flight III型“伯克”级驱逐舰、“星座”级护卫舰、DDG（X）型下一代驱逐舰以及配备垂直发射舱段的“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的大量服役，才能真正得到扭转。美媒称，随着中国海军的快速现代化，中美海军的垂直发射单元数量差距正在快速缩小。
背后的意图很复杂
除了垂直发射系统的导弹数量有限外，美国海军在红海行动的经验教训还包括“缺乏海上再填装能力”。“动力”网站称，美国海军目前并不能在海上为水面舰艇的垂直发射系统进行再填装。尽管美国海军的潜艇补给船可以在海上为潜艇补充导弹和鱼雷，但目前只有两艘潜艇补给船在役，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目前美国海军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正在积极推动开发新的海上重新再填装能力。按照计划，美国海军将在今年下半年测试用于海上补给的模块化可移动再填装武装系统。美国海军部长卡洛斯·托罗在美国海军水面舰艇协会年会上表示，“在舰队中部署该系统的作用怎么强调都不为过。这是一项改变游戏规则的能力，预计将在两到三年内投入使用，并将使我们的水面海军更加强大，成为强大的海上威慑力量。”
中国军事专家张学峰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美媒此时渲染美海军新一代护卫舰火力不足有着多种考虑。首先，美方很可能是将俄乌冲突中的经验教训与红海攻防暴露的问题综合研判后认为，它确实是一个争议点，因为32个垂直发射系统，相对这艘满载排水量超过7000吨的舰体来说确实少了点。从俄乌冲突的教训来看，一个大国和一个中等军事强国之间的持续冲突，弹药消耗量相当大，如果未来发生大国间的高强度军事冲突，弹药消耗量将会更大。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媒体以及美国军方产生这种“火力不足恐惧症”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其次，还要看到美媒以及美国国防综合体也有将美军对胡塞武装在红海方向攻防中暴露出来的问题，作为未来申请更多军费预算长期“饭票”的考量，因为这是一个具有最新战例支持的借口，但由于美国2024财年的军费预算已经确定，所以这可能不是近期渲染这一事态的最核心的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