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美国犹他州盐湖城一派冬日景象，白雪皑皑的落基山脉俯瞰着南谷机场。近处，一架AH-64D“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侧翻在地（上图）。损毁的机身上，主旋翼和尾桨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左侧短翼下的火箭发射巢为“坦克杀手”保留了些许颜面。据统计，今年以来美军已有6架“阿帕奇”坠毁，造成12人死亡，损失超过3.12亿美元。即便是“不差钱”，高事故率也令美军心有余悸。

在2月的这起事故中，坠毁的这架“阿帕奇”隶属美国犹他州国民警卫队第211陆航团第1攻击侦察营，事故发生时正在进行适应性飞行训练。该机前舱飞行员是一名曾驾驶F-35战斗机的美空军预备役上校，后舱飞行员是该团准尉飞行教官。令人意外的是，升空前，这位资深的上校飞行员仅接受过35分钟的“阿帕奇”模拟器飞行训练。也许是“老飞”的光环，让教官对其飞行技术充满信心。不幸的是，这位上校飞行员竟采用“战斗机的操作方式”，导致“阿帕奇”悬停失败而坠机，机上两人均受伤。美军方调查组排除了飞机机械故障和天气因素，认定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机组成员违反训练标准作业程序，空中操作失误导致。

按照“阿帕奇”训练大纲规定，飞行员改装训练至少需要完成200个飞行小时，且不包括模拟机飞行时长等。仅仅完成35分钟的模拟器飞行训练便驾机上天，显然违反了标准作业程序。另外，固定翼飞机和旋转翼飞机在空气动力学原理、机体结构、操作方法等方面差异巨大，即便是飞过F-35战斗机的上校飞行员，在改飞旋转翼飞机时也需要接受系统性训练。这就如同F1赛车的车手未必能开好旅游大巴车一样，仅凭已有经验难免出问题。此外，事故中位于后舱的准尉飞行教官，在发现前舱飞行员连续3次操作失误的情况下，仍未接管飞机。“他的过度自信和飞行控制管理失误”也是此次坠机的重要原因。

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自1984年问世以来，共生产2700多架，身影遍布全球18个国家和地区。此次坠机事故，反映出美军内部训练管理松散、训练质量不高等问题，已经引起美军高层关注。除了进行事故调查、机型停飞、追究责任外，美军开始论证联合训练中适应性飞行课目的规范性问题，明确没有获得相应资质的飞行员不能参加飞行训练等具体规定。（史一诺  张一帆）